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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春,在胡庆余堂熠熠闪耀

2016-07-27

为什么把抓药叫“打方子”
  26岁的许杨,声音清脆,口齿相当伶俐。她为我重点讲述的,则是给年轻药工们刚进胡庆余堂国药号时的下马威。挫折和磨砺,似乎是每一个胡庆余堂国药号年轻药工成长过程中的必经之路。
  为了让病人放心,胡庆余堂国药号从134年前开张那天,药就是在柜台前抓的,134年来没有变过。你如果有机会到胡庆余堂国药号,保证能看到其他地方看不到的一景(见版面右下图):10多个年轻药师在一个10多平方米的药柜间来回穿梭,一刻不停地抓药,人人都不抬头,一脸的专注,那么挤的地方,谁也不会碰到谁,叫号声,脚步声响成一片。
  中医学博大精深,动物、植物、矿物,样样皆可入药,而且各主其症,真是神奇得不得了。且不从药效药理上说了,光是这些味中药的名字,像什么红花、当归、佩兰、天南星、仙鹤草、苍耳子等等等等,听上去就像一阙阙词牌的名字,透着浓郁的中国文化。
  好听归好听,要认药、配药,配药要准、要快,就恼烦叫苦了。在中药饮片柜台里站了20多年的师傅,看着许杨这个嫩生生的小姑娘,做了个手势说:“这口饭很难吃。要在这个柜台里立脚,就两桩事情要做好。一:认药,800多只搁斗,你要认得出、记得牢;二:配药,配药要准、要快。”
  初来乍到的学徒,要做好这两桩事情真是难。很多草药在外表上相当接近。举个例子,玫瑰花和月季花,功效相似,颜色、气味、大小也都差不多。惟一能辨别的是花托,玫瑰花的花托是圆的,月季花是尖的;加工成饮片后的青皮跟枳实,一片片地也很容易搞混,只有细心去闻,噢,闻出来了,青皮有一种类似于柚子皮的清香,而枳实的香气更厚重些。
  知道在中药柜台里,药工们管“照方抓药”叫什么吗?
  打方子!
  打游戏、打篮球、打枪、打仗,一个“打”字,内蕴着激烈紧张的节奏感。但方子为啥也要“打”?真没有听说过。
  许杨告诉我:“我家住德胜东村,像现在这样的膏方季节,我必须要早上6点钟出门,一上班就一歇都不能歇,中午匆匆扒口饭又接着忙,一直忙到晚上12点到家。有时真不想洗澡,但不行,一天下来一身草药灰,强撑着眼皮也要洗一下。
  这两个月,这三尺柜台就是我们的战场,打仗要拼!所以我们配方都叫打方子!
  这首先是一场体力上的较量,身体素质不好根本吃不消。我们这里老师傅越来越少,留下来的4位老师傅也接近退休了,打方子的几乎全部都是年轻药工。中药饮片柜台里,有十五、六个年轻人。
  有的女孩子刚来时根本吃不消,太累了。已经到了晚上9点多,方子还是山一样高,有的小姑娘就一边哭,一边接着打方子。
  忙的时候,我们就是拼一口气,精神上好像拧成了一股绳子。‘加油加油’!我们互相喊着鼓励,都是自己要做完的事情,做了么也就这么做了。吃中饭的时候,老师傅们都叫我们多吃点,能补就补。我自己也在吃西洋参,这么辛苦,抵抗力不好肯定要生病。”
  我问:“像这样要忙多少时间?”
  “平时我们就很忙,到了膏方节,胡庆余堂国药号所有的部门都要加班加点。从11月份一直要忙到过年前一天,一直就这么忙。中国人的传统是过年不吃药,不然一年吃到头。我们就只有到了过年节边医生放假,才会空下来。不过话说回来哦,每次医生或者病人到柜台边来谢谢我们,告诉我们配的药真是灵光,这个时候,我们就觉得很有成就感。”
  这么超强负荷的工作量,锻炼出了年轻药工们扎实的基本功。认药、抓药、中药炮制、理论——每年在胡庆余堂国药号、杭州市里面、省里面都有技术比武,前几名几乎都是胡庆余堂国药号的年轻药工包揽的。
  在胡庆余堂国药号内,有一种良好的中医药知识学习气氛。老师傅们言传身教,从不藏私;学徒工也是一空下来就对照《药典》、《中药炮制规范》,一味一味地认,一味一味地记,直到烂熟于心。再结合实际工作,她们的成长速度惊人。如2001年毕业的蒋玲霞,早已不是当年“初出茅芦”的黄毛丫头了,现在,用小蒋的话来说,是“领导让我带年轻一代去闯关”。
  调皮的师妹们,有时也会考一考蒋玲霞。
  “什么是脱力草?我呆了一下,后来想起来,是仙鹤草,她们在考我。”小蒋边说边笑。
  看到中药字典一样的蒋姐被考倒了,师妹特别得意,又神秘地说:“还有一个药,你肯定也不知道。什么是莎草根?”
  “香附呀。”这下,蒋玲霞没被考倒。
  轮到师妹发呆了:“啊,你知道的啊。”
  小蒋笑着说,“轮到我来考你了。什么是红耳坠?”
  左猜右猜,师妹只好摇头。
  最后谜底揭穿了,原来是中药中最常见的枸杞子!
  我们哈哈大笑,蒋玲霞也笑,边笑边说:“说明她们在用心学呢,才没事就在琢磨这些药名药性,枸杞子是‘红耳坠’,也是老师傅告诉我的,我一听就记牢了。这么记记得牢,死记硬背毕竟有限。胡庆余堂国药号的底子太深厚了,我们再学也学不光,老师傅有时候随口指点一句,都是传下来的宝。”
  谦逊,似乎是成绩骄人的蒋玲霞身上怎么都不会丢失的本色,在她身上,无论得到了多少荣誉,却看不到一点骄狂之气。
  “是的,有什么好骄傲的。”对这点,孙铁副总经理这么认为,个人发展的过程,也是胡庆余堂国药号发展的过程。在胡庆余堂国药号深厚的文化里,谁都“骄傲”不起来,个人表现再杰出,也是几代人倾注心血的结果。孙铁副总经理拿自己来做比方,话说得格外风趣:“前几天有电视台过来采访,我作为胡庆余堂国药号的管理者,上电视蛮正常。但我要作为‘孙铁’个人上电视,人家就嫌我难看了。”
  年纪轻轻,已挑大梁
  胡庆余堂国药号十分注重中药人才培养,别看她们在镜头前那么调皮,她们可是胡庆余堂国药号里挑大梁的干部。
  
  蒋玲霞(右二)
  2003年杭州市中药调剂技术比武第二名,并获得“杭州市技术能手”称号;
  2003年浙江省中药调剂员技能大赛一等奖,并获得“浙江省技术能手”称号,取得技师职称;
  2004年获“全国技术能手”荣誉称号;
  2005年被聘为市基层工会技术带头人;
  2007年5月被评为浙江省职工“百行百星”荣誉称号;
  2007年9月被聘为杭州市职业技能带头人;
  2008年4月杭州市工会以蒋玲霞名字命名“蒋玲霞中药配方标准先进操作法”,在行业内推广。
  
  季火英(左一)
  2003年参加杭州市职业技术比武,被授予“杭州市职工经济技术创新能手”称号;
  2005年获“同仁堂杯”全国中药系统调剂员技能竞赛第12名,获“全国中药系统调剂员技能竞赛优秀选手”称号;2008年通过杭州市中药技师考核。
  
  许杨(右一)
  2006年市直属工会“中药技能大赛”第四名,2008年通过杭州市中药技师考核。
  
  张惠芳(左二)
  胡庆余堂国药号“美女”,工作责任心特别强,为人细心,2008年通过杭州市中药技师考核。
  青春群像
  胡庆余堂国药号的年轻药工,几乎都是80后的孩子。年轻人碰在一起说说笑笑,很开心:“我们就像个大家庭一样,很要好的。”蒋玲霞说。
  陈琴、许杨,她们七嘴八舌,如数家珍地为我介绍正在楼下店堂里忙碌、没过来接受采访的伙伴们。
  张惠芳,被大家公认为胡庆余堂国药号“第一美女”,她皮肤像婴儿,眼睛水汪汪,美女做药剂师,根本不含糊。她的工作责任心特别强,为人又细心。划价以后她总要核对好几遍。医保的品种太多,药的扣率、用量,每次她都对病人解释得清清楚楚。
  许芸芸,25岁,瘦瘦的,眼睛大大的。做事情干净利索,很有条理。小许平时话不多,不大响,在年轻药工的团队中,她是一个“大姐”的角色。她的岗位是药方校对,这个位置是最关键的复核。小许对顾客又特别和气耐心,时间长了,常来的老顾客都特别信任小许。顾客拿着煎药的说明书看不明白,她会主动地问,再一样一样告诉顾客怎么煎,怎么弄,前头几分钟,后头几分钟别弄错。
  要是你听到顾客在柜子那边一迭声地说:“姑娘儿,谢谢你谢谢你”——嗯,十有八九又是许芸芸在帮人家解决问题呢。
  杨亚莉,24岁,是个外向开朗的姑娘,大大咧咧的性格,像个男孩子。对工作,杨亚莉从来不娇气,多做点无所谓,有什么重活交给她,她总是这两句口头禅:一句话帮你搞定!或者是:包在我身上。
  24岁的徐凤超,哦,提到她时,在座的3个女孩都叫起来,“小徐很会打扮嘞,她有时画着烟熏妆,穿着吊带衫来上班的。”一般人心目当中,中药行业的药工都是非常老成的,也不爱打扮,小徐偏不!走在河坊街上,神仙都猜不出她拐进胡庆余堂国药号是去做啥的。但,只要穿好药剂师的工作服,小徐马上就跟变了个人一样,时髦女孩,立马变成一个相当优秀的药剂师。她的特点是思维缜密,做事情井井有条,反应快,动作也快。
  蒋玲霞留心观察了一段时间,就把小徐调去管理小仓库,事实证明了蒋玲霞的判断颇有眼光。小徐管理仓库,药和货,整理得井井有条,几十公斤的药,前头搬进库,后头小徐马上归置到位,一清二爽。今年以来,领导已经表扬过小徐好几次了。
  沈宏,20岁。胡庆余堂国药号的新一代药剂师多半是女孩子,沈宏是一班娘子军中的男子汉。可他年龄毕竟太小了,许杨她们笑话他说:“沈宏啊,我们都叫他沈少爷。”
  “为什么?”
  “大少爷性格呗。沈宏很容易生气,也很容易高兴。他脸上一下子阴一下子晴,心情都画在脸上呢。有时不高兴了,就一声不哼,叫他也不理我们。”女孩们说着说着就忍不住乐了,“不过,真有什么事情,他还是蛮像个男子汉的。”许杨最后着重强调。
  药房里那一麻袋一麻袋扎紧的饮片,实敦敦地,老师傅和女孩子搬起来是有点吃力的。只要沈宏看到,他马上会抢上去,“我来我来!”他认为男的嘛,肯定要照顾年纪大的师傅和年轻女孩的。
  吴婷婷,21岁。刚到胡庆余堂国药号的吴婷婷,还有“几分娇气”,她和许杨她们是同校的,毕业后在别的药馆做过挂号。一到胡庆余堂,那繁重的工作量一下子让她感觉有点吃不消了。但两个礼拜以后,用许杨的话来讲,小吴的“潜力爆发出来了”。
  在药堂里呆长了,就可以观察到一种内在的工作节奏。八、九点钟病人来得不多,拿下来的方子也不多,店堂里大猫小猫三四只,静悄悄地;到了九、十点钟光景,病人喧喧嚷嚷,店堂里的顾客就跟大黄鱼群一样,“嗡”地一拨就过来了。
  两个礼拜后,吴婷婷迅速适应了这种节奏。顾客再多,她都不慌不乱,她小手飞快,拉抽屉、抓药、包药,手势像弹钢琴一样干净利索。伙伴们一致评价:“小吴,真是很聪明的女孩子。”
  黄远英,22岁,年龄也蛮小的,却是个特别吃得起苦的女孩子,苦活累活抢着来。有一位老病人,得的是慢性肝炎,医生给他开的是慢慢调理的方子。这位病人又是福建人,每次来就要带60帖药走。每一次,都是小黄接他的方子,两张方子有二三十味药,石头、矿物质、先煎后下,特别复杂。抓药的确是门技术活,小黄沉得下心,是做技术的好苗子。
  还有,1.70米的模特儿身材、抓药手法好、基本功扎实的21岁姑娘郑樱子;同样21岁,平时爱和师傅撒娇的开心果,一打起方子来就专心对付,一脸严肃像个小大人的张莉;外号“来咪咪”,性格大大咧咧,讲话很有条理,做事从不计较的朱卫芳;23岁,宁波医科大学毕业的男孩顾啸,他责任心重,又是绝对的“大男人主义”——一袋茯苓10公斤,从门口拖到货架前,整理、上柜——这种重活累活,女孩子别想跟他抢。
  还有…… 还有……
  如果不是走进这个团队,你怎么能感受到在胡庆余堂国药号的深宅大院中,蕴藏着如此靓丽动人的青春光彩?如果不是倾听他们的内心,你怎么知道在流传千年的古老药香后,跳动着一颗颗年轻激荡的心?
  如果不是一代代年轻人这样茁壮成长,如长江之水般一浪高过一浪地奔涌向前,古老企业的深厚底蕴将无人可继,成为渐渐枯萎的古木。
  看那金碧辉煌的老药堂中,胡雪岩亲笔手书的“戒欺”、“是乃仁术”牌匾下忙碌的年轻身影,真如阳光下的树苗一样,青翠可爱,熠熠生辉。